梅迷大同盟 - 梅艷芳網上論壇 Anita Mui Forum's Archiver

bbk_hong_kong 發表於 2012-6-10 17:37

今期明報周刊(2274期)有提到梅姐 ^o^

此期明周是在週六9/6/2012出版的
P.62內容是劉培基專訪, 內容少不免提及他最疼愛的好拍檔, 我們的最愛梅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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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[i] 本帖最後由 bbk_hong_kong 於 2012-7-9 22:08 編輯 [/i]]

angel 發表於 2012-6-13 13: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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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nic_124 發表於 2012-6-13 21:19

thanks,馬上去買了

ying631010 發表於 2012-9-4 23:26

我住的地方找不到~><

tata 發表於 2012-10-11 11:03

劉培基自傳獨家連載

劉培基(Eddie)的人生經歷充滿傳奇。他無父,有母等如無母。他只有小學五年級的學歷,卻憑自身努力、天分,被英國著名學府St. Martin’s School of Art取錄,修讀時裝設計,學成回港創業,繼而名揚國際。他擇友嚴謹,真正的朋友不多,卻都是知交。梅艷芳生前說過,最喜歡聽Eddie哥哥說故事,因為他說來生動、有畫面;從今期開始,她的Eddie哥哥在《明周》說故事,他從不公開談論的身世、感情生活,還有與摯友們不為人知的往事,一幕幕重現讀者眼前。

九年過去了,劉培基依然記得這個約定—梅艷芳離世後,過了一些日子,我邀請他在《明周》寫回憶錄,往後多次舊事重提,他也覺得未是時候。直至最近,想起今年是他踏入時裝界五十周年紀念,再次提出邀請,他終於答應下來。他在給我的便條上寫下這幾句話﹕「過去與時間同逝,感謝還是需要,留下一份眷戀,紀念曾經一起走過的人。」

在別人眼中,劉培基是成功人士﹕他是香港時裝界的殿堂級設計師,也是形象設計師的鼻祖;但成功以前的漂泊、辛酸,卻甚少人曉得。

跟他相交二十多年,我對他的背景自然知道一些,閒聊時,也知道什麼可以談,什麼不方便問;然而,這是他的自傳,還需要設立禁區嗎?

四月中旬,「浩大工程」開始了,我和他自困密室,第一回合努力了八個多鐘頭。

.親解身世謎團

Eddie雙目緊閉,回憶兒時舊事,從備受母親疼愛的日子說起;直至八歲那年,母親把他「流放」,從此居無定所,與母親親近的機會更變得罕有。

淚水從他緊閉的眼睛流出。他從不會在人前落淚,但那天,他落淚不止一次。

他的母親是誰?他在她所寫的書的封面上看到「孟君」這名字,「我只知她姓馮,真名會否是馮孟君?」
孟君是著名作家,她的兒子卻連她的真實姓名也不知道。我跟Eddie說,網上或許有她的資料。他於是上網搜尋,得知孟君原名馮婉儀,在廣州寫了不少言情小說,來港後,創辦了《天底下》周刊;後來被導演龍剛賞識,邀她寫了《昨夜夢魂中》和《珮詩》兩個劇本。其實她也替《明周》寫過不少精采訪問稿,我沒見過她本人,卻通過多次電話。網上資料為Eddie解開了一些心中疑竇,留待自傳中再向讀者交代。

Eddie從前絕口不提他的母親,直至近年,才偶爾告訴我一些他與母親之間的故事,但總是用「那個女人」作代名詞。

「我十一歲那年,她對我說﹕『你不要再叫我媽媽了,我不是你媽媽。』那刻,我真的很震驚,不懂反應。這等於從小都相信月亮有嫦娥,但當地球人上過月球,回來卻說根本沒有嫦娥,實在太過難以置信。我經歷過太多的失落,這不是小孩子所能承受的。從那刻起,我便沒再提及這個人。十六歲以後,從沒有人問過我關於父母的事,就算有人問,我也不會回答。」關於他的父親,就算他願意回答,答案也未必準確,「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連他的照片也沒看過。有人說我是遺腹子;也有人說我父親是國民黨軍人。」

他慨嘆﹕「我並不是孤兒,但也許比孤兒還要難受,本來擁有的,忽然間全沒有了。十歲已要養活自己。我很想提醒年輕一輩,如果有機會跟父母一起,就要珍惜,因為不是人人都能擁有這無私的愛。兒時,愛是一種需要;長大後,愛是一種感覺;但,愛其實是相欠。」

為什麼替自傳取名《舉頭望明月》?「辛苦最憐天上月,一昔如環,昔昔成玦。」他背誦出納蘭性德的詞《蝶戀花》開首幾句,並說﹕「月亮陪着我長大,不敢忘記月亮的溫柔。」

把埋藏心底深處的傷痛說了出來,會否感到釋然?「憶述時落淚,是我始料不及的。我以為傷口早已癒合,此刻把傷口再撕開,才發覺依然很痛。我以為已經放下,但那種放下原來只等如脫光衣服,外表赤裸容易,但要把心掏出來,仍是磨滅不了的難過。」

有後悔開始這「工程」嗎?「沒有。只在開始之前猶豫過一下,考慮到將會牽涉一些私隱。但此時此刻,我已經超越了這一切,我一生人從不作假,這次也不例外。感情的事反而是最坦然的,我從不會侮辱香港人的智慧,也不會掩飾什麼。年少輕狂,不懂得收放自如,七情六慾,恩怨愛恨,誰沒有經歷過?假如快樂與開心,要憑着另一個人的情緒賦予你,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,我寧願讓它成為終身失落的遺憾。」他有此感慨,是因為在感情路上受過重大的傷害。

他極愛朋友,「愛情比不上有情有義的朋友可靠。遺憾的是,我愛過的、珍惜過的朋友、情人,都比我先走一步;如今,好友已有點凋零。如果說,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,那我應該死很多次。」

自傳中,他的摯友會按時序出場;其中十二人,更會有獨立篇幅講述他們的故事,名單非常耀眼﹕任劍輝、白雪仙、查良鏞、嘉玲、尤敏、黃霑、林燕妮、柴文意、羅文、陳百強、張國榮、梅艷芳。

.梅艷芳

對所愛唯一要求

眾所周知,他最最疼惜的知己是梅艷芳。阿梅病逝,令他患上情緒病,也令他被遺產官司困擾多年。他跟她的關係比親骨肉還要親密,她上洗手間,他可以坐在她身旁談心。阿梅的眾多戀人,無一不經過他品評,「毫無疑問,她的一生至愛是近藤真彥。」他目睹阿梅為情所困,「因為她和他之間還有一位日本女歌手(中森明菜)。阿梅起初被隱瞞,當知道真相後,非常苦惱,她向我訴苦﹕『但我又很愛他,不知道該怎辦。』我說﹕『人只能活一次。你就自私一次吧。』她聽完似有所領悟,笑了起來,說道﹕『真不愧是我的Eddie哥哥。』」

放開懷抱的梅艷芳,與近藤真彥愛得更纏綿,「她立刻拿了八百萬港幣,飛奔往日本,買了一個很小的、沒有間隔的單位。我去日本探望她,進門看到一屋都是超級市場的食物,問她正在做什麼,她說洗廁所,她真的蹲在那裏洗刷……。不管是多強多驕傲的女人,只有一個字是跨不過的,就是『情』字。她真的很愛他。我覺得梅艷芳對所愛的男人只有一個要求,就是希望對方給她一個家。」有情人為什麼最終不能成眷屬?Eddie留待日後解答。

.張國榮

最鋒芒畢露演繹
私人朋友的聚會,有兩個人很喜歡一左一右的夾着Eddie坐,各自拖着他一隻手,一個當然是梅艷芳,另一個是張國榮。

「有一年羅文生日,在君悅酒店的Drawing Room舉行生日派對。那天羅文和梅艷芳並沒有唱歌。當時張國榮已經很紅了,但他在羅文這樣級數的前輩面前,從來不會太露鋒芒;那夜他喝了很多酒,忽然說要唱歌給我聽,便獨自走到台上。台上有個假火爐,背後掛着一幅油畫,畫中女子慵懶地倚在牆上。張國榮坐在假火爐上,一手拿起咪高峰,一手拿着煙,眼神如煙如霧,唱出一曲《倦》,他唱得實在好得不得了,我在心中給了他滿分,我看到的不是一個表演,是一個事實,他是以本色上陣。以後我再也不用聽別人唱這首歌了。一曲既終,他回到我身旁。平日他覺得自己做得好,總是問我﹕『正唔正?』這次他沒有開口,卻用眼神向我詢問,我用非常肯定的眼神回答了他,並跟他碰杯。從那刻起,他是真正開竅,真正的鋒芒畢露。」

.羅文

怒擲釘珠西裝落街

羅文是Eddie最早認識的知交,「他比我大六歲。當時我十一歲。」當Eddie從英國學成回港,羅文已是天王巨星,而Eddie則在尖沙咀諾士佛台租了個小單位,開始創業。「那時候,我造很多釘珠片的晚裝,他看到常常說很漂亮,但我沒有造男裝,他於是找人訂造歌衫。有一天,他來我家(也是他的店),說待會兒有人送衣服來給他試身,不久,有人送來一件釘珠西裝,他穿上了,一照鏡子便很生氣,『乜嚟o架!』即時脫下來,隨手把它掟落街,跟我說﹕『你有時間便給我造幾件衣服,讓我登台穿。』我住在十幾樓呀!不消數分鐘,管理員來按門鈴,拿着那件西裝,說﹕『劉先生,你的衣服掉下來了。』因為管理員知道我造時裝。我還來不及回答,羅文已搶着說﹕『當然不是從這裏掉下去的,這裏怎會有如此垃圾的衣服!』弄得我不知怎樣反應。羅文真的很大脾氣,但他對我很好,他曾經對記者說過﹕『我們情同手足。』」

.仙姐發忟憎

任姐覺開心
訪問中途,Eddie接到一個電話,只聽得他溫柔地喚﹕「陳美人!」我知道他口中的陳美人就是白雪仙(原名陳淑良),她邀他到家裏玩撲克,問他晚飯想吃什麼餸菜。德高望重的仙姐,一般人跟她說話總是小心翼翼,唯恐不敬,Eddie卻經常跟她開玩笑。任劍輝離世後,仙姐出席特別場合,一定找Eddie作伴;重要場合的衣著(包括任姐喪禮),也必定由他一手包辦,明年是任姐一百周年誕辰,將舉行盛大慶典,仙姐早已邀他準備到時候的衣服。

「從前我的時裝店開在文華酒店,任姐、仙姐每天都來文華找我吃下午茶,晚上又結伴到我家傾偈。任白的感情十分微妙,彼此互相依賴。如果有一天你看見任姐不太開心,那是因為仙姐沒向任姐發脾氣,任姐認為仙姐罵她是緊張她、關心她。任姐真的很可愛,如果不被仙姐罵,總是心裏不痛快,好像缺少了些什麼,這就是『相欠』。很多人說仙姐惡,但我是很認同她的做法,她忟憎是為你好,要不然何必自己勞氣!」聽着Eddie的妙論,我笑說仙姐最不着緊的人一定是他,因為仙姐對着他只會笑,從來不會生氣。

訪問僅是「頭盤」,更精采的「主菜」在他的自傳中再行一一奉上。

重塑兒時回憶

劉培基的過去,絕大部分都有照片及剪報記錄下來;唯獨八歲至十歲這三年的畫面,半點也不存在,那是他離開了母親,尚未開始做裁縫學徒的漂泊歲月。

雖然沒有畫面,但他的記憶是百分百清晰。一天,他跟我見面前,往粉嶺跑了一趟,回來告訴我﹕「沒想到當年我住的地方仍在……」

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,我們到粉嶺、大埔、尖沙咀,重塑那些年那些事。

藍寶.月亮.梅艷芳

訪問這天,Eddie右手食指戴着一枚色澤很美很通透的藍寶石戒指,藍寶兩旁,各有一顆半月形鑽石,「我有很多漂亮的戒指,但在我認為重要的時刻,我會戴這隻戒指。」 這顆藍寶石,是某年他與梅艷芳一同到巴黎時買的,「我把它鑲了一隻戴尾指的戒指。當時梅艷芳買了一隻綠寶石加鑽石的戒指,綠寶和鑽石的大小一模一樣,每顆有半隻尾指般大小;但很奇怪,在拍賣她的首飾時,並沒有見到這戒指。」她所有首飾,都是他陪她買,親手替她戴上的;他沒想過擁有它,免得睹物思人,只要知道它去了哪裏便安心。

「戴安娜王妃來港的時候,我和梅艷芳一起見她,阿梅戴的是整套Buccellati藍寶首飾,而我就是戴這隻戒指。」

他把那顆藍寶交給瑞士的珠寶鑑證專家驗證,知道是天然的、未經燒過的斯里蘭卡藍寶,那是非常珍貴的寶石。後來,Eddie買下兩顆半月形的鑽石,「合起來就是一個滿月。」他拿去重新鑲嵌,成為現在這枚戒指。

「月亮、梅艷芳,對我太重要了;在重要時刻,有她們陪伴,我覺得安樂些。」

他大部分的首飾都放在保險箱,但這枚戒指,在阿梅走後一直伴隨着他,「每星期有兩、三個晚上,我會在家裏戴着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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