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印

邱大立:2004年听阿梅,与2046年听是一样的

邱大立:2004年听阿梅,与2046年听是一样的

邱大立:2004年听阿梅,与2046年听是一样的
http://www.22bar.com/newbbs/view ... &extra=page%3D1

歌者

  就算疲惫的脸上已看不到华丽的表情,一颗心却照样有情有义。因为生命的尊严从头至尾也没乱过方寸。她从一个最坏的时代唱到了一个最好的时代,她用自己的声调解释了"时代"这个词的深度。
  有一个事实是这样的:在2004年听阿梅的歌和在2003年听是不一样的。
  这个事实直接影响到另一个动作:唱机的播放键该以怎样的速度按下去?一首歌要播放多少遍,才能从一首新歌变成一首老歌;一首老歌要踏破多少路,才能从一首黎明之歌成为一首夕阳之歌。今天再听阿梅的歌,已感觉恍如隔世。在似水流年的歌唱中,阿梅交出了她的心,并燃尽了一曲火红色的人生。所以在过了很多年后,再听她的歌,仍然像在和她对话。再想一想那些上世纪70年代或80年代生的歌手们吧,无论是演唱者还是工作者,他们只是想赶快完成任务,歌中隐藏的那些神秘世界,就在他们的一马平川中倒塌泯灭了。
  "我们不可以改变生命的长度,却可以改变生命的宽度。"这是林夕为阿梅写下的一句话。如果生命是一棵树,生命的长度和宽度就是树的树高和飘长。阿梅的一生短暂得令人一想,心就会殇,但她何日又曾浪费过寻爱的旅程。
  舞台,应该是一个什么概念?它不只是一个物体,它应该是一个能够托物言志的摇篮。进入舞台,即意味着一场梦幻的拥抱;立于舞台,又宣誓着一段孤身走我路;飞跃舞台,是描述着人在风里。阿梅的歌声正是跨越舞台围栏的典范。在那堪称经典的八夜里,她披着一身重达80斤(那也许刚好是她刚强一生的最后体重) 的头饰加服装,犹如一位身披铠甲的武士,去奔赴一个她征战了一辈子的疆场。就算疲惫的脸上已看不到华丽的表情,一颗心却照样有情有义。因为生命的尊严从头至尾也没乱过方寸。她从一个最坏的时代唱到了一个最好的时代,她用自己的声调解释了"时代"这个词的深度。而她从不偷偷拭泪,她只为有情人咽下悲伤。
  我们有的只是别人的标准,而从没有过自己的标准。我们穷尽一生,只勉强完成了模仿别人的愿望,却一刻也没尝试做过自己。阿梅的自信是三分之一个世纪前就找到的。尖刻的生活打磨出了她一副沉着的低音,她用这后天的历练先是改变了人们的听觉习惯,然后稀释了人们从前坚硬的思维。只要努力,便可以做到最好。
  以歌言志。
  就算人生翻到第40页,发现第40页也是第40夜时,也不必惊慌。更无须使用假唱。
  一首歌的奇迹在哪里?
  答案是:就算人们已忘记了它的歌者,它的旋律在人心的流动也依然分秒不差。无论他们是在哪个环境,那些歌所蕴含的体温都会陪着我们。如此,我们就还会
  在歌声里相遇,
  在歌声里相恋,
  在歌声里相思,
  在歌声里相守。
  所以,还有一个事实是这样的:在2004年听阿梅的歌和在2046年听是一样的。
  风的季节就这么去了。
  岁月的记忆还会归来吧。

TOP

很好的文章, thanks!

TOP

非常的怀念

TOP

thank you very much !

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