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在遙遠的附近-(3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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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成兒時的諾言 (20018)

完成了多年努力攻讀的碩士課程,興奮地收到成績單,感覺是我人生另一個階段的開始,我好想能跟她分享我的喜悅。一個陽光普照的下午,我乘著朋友駕駛的車子去到西貢片場探班,Anita仍是為《男人四十》電影繼續趕拍中。等了一會,Anita的車子終於到達,我們上前打過招呼後,送上帶來的水果,她對我們說:「我先進去了。」她走進了一個用貨櫃箱建成的片場內。我們返回我們的車廂內,因拍攝大門沒有緊閉,偶爾也可以看到她的身影走過。在不太清楚下知道是一場床上戲?!!我們驚訝地幻想著劇情的發展,以解等待之悶 (其實只是拍攝電影《男人四十》的房間戲而已)。大概是食飯時間,只見男助手拿了一些飯盒到左面另一間貨櫃箱,當看見Anita走進去,看著男助手打開飯盒,發現有不同款式的糖水,她像小孩子般心急地嚷著並指向其中一盒說:「我要這盒。」助手立即哄說:「哦哦,等等,給妳,給妳!」Anita才能冷靜坐下等助手分配。看見這位可愛的Anita比看什麼還有趣。

等到晚上了,大家都感覺肚餓了,但大家卻沒有離開的念頭,片場附近又很荒蕪,於是我跟一位朋友乘的士出西貢市區買些食物回來吃。當手上拿著一袋袋食物正在付款之際,電話響起,心急的接過電話,是朋友從片場打來說:「出來了!拍完!」這句令我倆慌忙乘的士回去。回到片場,立即把所有食物扔在車廂內,向朋友了解情況,朋友說:「她剛攬著面紙走了出來,進了洗手間!現在她在洗手間還未出來。」聽到這裡才放心。那時已看見拍攝的房子內擠滿一班記者朋友。

 

她剛從洗手間走出來,我們上前,其中一位朋友說生日快到,請她簽一張生日卡,她拿著這卡細心地轉向卡面看一下,因卡內是空白沒有文字,她在分辨卡之上下,朋友說上名字,Anita便慢慢寫上。怎料此時,記者們發現了Anita在我們這邊,他們隨即從房子趕來。嘩!最怕上鏡的我們,立即退後。只剩生日的朋友等待Anita為她寫她的生日卡,但她仍用細小的信封遮著面兒以免上鏡。Anita見我們這麼怕,笑著對記者們說:「你們嚇死她們啦!」

記者暫緩了拍攝,我立即拿著一張賀卡對她說:「Anita,我碩士畢業了,妳可否給我寫一句說話在賀卡上。」她毫不猶豫地拿了我手上的卡,她摸摸頭兒,開顏地笑著說:「嘩!碩士畢業,你想我寫什麼給你,你說吧!」在旁的朋友起哄的嚷著說了一些句語「天天可以見妳!」、「年年有今日!」……只是當時的我,靈魂好像飛走了般,望著她也沒有回應,Anita再問:「你想我寫什麼給你?」原來Anita一直等待我一人的回答,站在我身旁的朋友開始推我,問我為什麼不答Anita,我清醒了,不知所措的回答:「我……我想……一帆風順吧!」

她再問:「想寫什麼名字?」我答想寫中文名,調皮的她竟幫我改了一個花名:「哦!哈哈!鳳梨酥。」當然她還是在卡上寫上了我的真名。 (2004年anita離去後, 我便以她為我改的"鳳梨酥"這個名為她出書及寫blog! 一個我與她的名字!)

最後,她被一眾記者擁著回到房子內,與其他主角會合一起拍照及接受訪問。

訪問完後,Anita又從房子走出來,剛好經過我身邊,我便把握機會問她:「妳吃了我們給妳的士多啤梨沒有?」

「有呀!」

「妳是不是真的喜歡吃士多啤梨?」(我本性便是如此,只信自己的耳朵,雖然一直有朋友說她喜歡吃。)

我發問的時候,剛巧有記者又追著她訪問:「梅姐,梅姐……Anita回頭答了記者問題後,再轉身回望身旁的我問:「你剛才問什麼,我聽不到?」我心花怒放地再問:「沒有什麼,只是問妳是不是真的喜歡吃士多啤梨?如果是,下次見你也買給妳吃。」她聽了笑說:「以前是,現在吃得太多了!」(大概是太多疼她的梅迷也買給她吃吧!)「是嗎?那麼妳喜歡吃什麼?下次買給妳吃。」「不用花錢了,我什麼都吃的!」我眼中的Anita,總是十分尊重每一個問題,就如她尊重人一樣,沒有半點階級觀念。

 

終於到了舉行畢業典禮的一天,我穿上了畢業袍,拿著畢業證書,跟朋友,家人都拍了很多照片,可惜是,我沒有緣份可以跟她來一張畢業相的合照。於是,我鼓起了勇氣寫信給她及附上兩張畢業的照片與她分享。為什麼要鼓起勇氣?送自己的照片給一位天皇巨星,並要告訴她我自己的私事,有一點難為情吧!剛巧有一天Anita要離港工作,當她到達機場後下車時,臉色看似不太好。她向機場餐廳方向走,有歌迷送她禮物,她毫不客氣地說:「唉!你們不會要我拿東西上機吧!(即時又補充一句) 這樣很容易遺失呢!」送禮的人急智地說:「就是買給妳到外地穿的啦!」Anita聽了才收下。這天我的朋友都沒去,加上在Anita心情看似在3號風球警告訊號下,加重了無形的壓力,我內心交戰著應該將信交給她嗎?入機場餐廳前的一刻,我剛巧站在她正後面距離二個人位左右,我輕聲地叫:「Anita」,她沒有聽到,我再顫抖地叫:「Anita」,她仍聽不到我柔弱的聲音,心怯了,不期然地低聲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:「Anita,不收我的信吧!」就在這時,她轉身望著我,我顫抖地把信件交給她,她雙眼望著害羞的我,把信接去,四目交投後,她的眼神好像知道信內一定有要事要告訴她。在餐廳門外等候她再出來時,我的心頭湧起了許多疑問……她說她不想拿東西上機,我給信她,會不會生氣呢?剛才她真的聽不到我在叫她嗎?還是我只叫她名字她不懂回應我呢?她會不會看我的信?……

Anita匆匆忙忙地從餐廳內跑出來,又要趕著時間上機,我就目送她入閘了。竟然有一個剛與Anita一起吃飯的朋友,她走向我身邊說:「她已看了你的信。」我愣愣地看著那人,心想我不認識她,她是跟我說話嗎?那人再說:「Anita一進去餐廳後便第一時間急著拆閱你的信件,她看後還興奮地跟我們說:『你們看,她做到了,我的歌迷答應我的事已做到了!』還把你的畢業照片得意洋洋地傳給我們看。」我聽了真的樂透了,這麼大成就的Anita竟會為歌迷的小成果而雀躍高興。

 

待續..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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